每个人都有梦想,有大,也有小。2014年,王贵怀进入清华长庚医院,成为医学院的一名教授,实现了他的“清华梦”,而在发展神经科学的道路上,还有太多的梦等着他去圆。
年轻时种下梦想的种子
人脑里有什么?人是如何记忆的?1983年,刚刚考入医学院的王贵怀对神经外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。“当时有一个科学家说过,人对大脑的了解还比不上对太空的了解多。”王贵怀说,大脑的神秘性,加上外科操作的挑战性,勾起了他的挑战欲,并在他心中种下了梦想的种子。从那时起,神经外科就成了他最大的追求。
之后,无论是到美国留学、去日本培训,还是到世界各地参会、讲学,王贵怀对神经外科始终情有独钟。“与其他的专科相比,神经科学非常‘年轻’,再加上神经疾病的特点决定了这个专科的投入大、成才难,可谓精工慢火出细活。”王贵怀表示,一旦神经系统发生病变,就意味着人体的主导系统受到了破坏,人体将像失去了动力的机器。
带着挑战精神,王贵怀一路上完成了很多个“率先”,率先在国内开展显微镜下切除脱出的椎间盘,治疗颈椎病,并开展人工椎间盘置换;率先在国内开展术中荧光脊髓血管造影辅助下的脊髓血管畸形切除;率先使用激光技术切除脊髓髓内胶质瘤;率先开展脊柱内镜微创技术切除腰椎病变……面对这些成绩,王贵怀十分谦虚:“救死扶伤是医生的神圣职责,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,我希望能在神经外科的研究中创造出更多的奇迹。”
为病人构筑健康梦
王贵怀告诉记者,他曾收治过一个棘手的病例,是从贵州北上寻医的肿瘤患者小涛。“一个14岁的小孩,第一次到我的诊室时是被父亲用轮椅推进来的。”经过一番检查后,王贵怀确诊了小涛的病情——从脑干到第六胸椎的脊髓髓腔内生长着一条长达26公分的肿瘤。“那是我见到过最长的肿瘤。”
因为肿瘤超长,患病两年,小涛一直没有得到手术治疗,四肢瘫痪,大小便失禁,甚至已经影响到了呼吸。经医师推荐找到王贵怀时,小涛的家人把他当做最后一线希望。
“如果肿瘤摘除过程中,损伤到一点点脊髓,对病人来讲都是一场灾难,直接影响病人的呼吸,弄不好就得上呼吸机,还容易肺部感染,病人就没了。”这么大的手术对于王贵怀来说是一场“硬仗”,而背负着沉重债务的小涛家也已经负担不起高额的手术费用。
得知这一情况后,王贵怀帮助他们联系到贵州省贵阳脑科医院,经过一番准备,他自己购买机票,利用周末的休息时间,赶到贵阳完成这台手术。
“从第一刀起,到最后一刀落,都要保持着一样的精准、步调、呼吸、体力,还有心境。”手术从早上八点半持续到晚上十点半,小涛体内的肿瘤顺利而完整地取了出来。术后,整整一天滴水未沾的王贵怀兴奋得忘记了疲惫,一直陪在小涛的床边。“半个小时就醒来了,呼吸正常,意识清醒,还能动。”那晚,王贵怀和同台的医师在街边喝了点小酒,算是庆祝赢了这场挑战。
14个小时的奋战,26厘米长的脊髓肿瘤,病人三周后下床恢复行走。面对一个生命,“我不挑战谁挑战。”王贵怀这样说,而他创下的这个纪录,至今仍无人超越。(文章编辑 王红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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